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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红色记忆党史中的校史
从清华大学西门向东北方向前行,来到图书馆逸夫馆旁,草地中一座由红砂岩石制成的塔形纪念物静静矗立。这里曾是清华园里最早的建筑物之一——“清华三院”的所在地,也是清华第一个中共党支部的诞生地。
1926年初冬,在三院的一个房间里,王达成、雷从敏、朱莽三人秘密组成了党支部。
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原主任徐心坦介绍,从1926年王达成任支部书记开始,到1937年7月抗战爆发,清华先后有27位支部书记,前仆后继,未曾间断。
星星地下火,皆为举火人。
从逸夫馆向东南步行几分钟,白墙红瓦、坡顶陡起,具有欧式古典风格的清华学堂映入眼帘。86年前,正是在这里,时任清华地下党支部书记的蒋南翔发出了“华北之大,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”的怒吼,鼓舞了“一二·九”运动的蓬勃开展。
从清华学堂出来,沿着清澈的万泉河水蜿蜒北行,在一片葱郁的林木丛中,“西南联大纪念碑”庄严肃穆。
1938年,由清华大学、北京大学、南开大学组建成的西南联大在昆明成立。在周恩来提出的“勤学、勤业、勤交友”的“三勤”方针下,联大党组织不断发展壮大。在党组织的指导下,以西南联大为中心的爱国民主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,西南联大也被喻为大后方的“民主堡垒”。
“你们杀死一个李公朴,会有千百万个李公朴站起来!你们将失去千百万的人民!”1946年7月15日,昆明,在发表完著名的《最后一次讲演》后,闻一多在回家的路上被国民党当局杀害。
如今,在“水木清华”山顶,“闻亭”中刻有“使糊涂人清醒,使反动派战栗”的警世古钟悬挂,山脚下的闻一多塑像,肃然地凝望来者。
闻一多先生虽倒在了解放前夜,但清华园里的解放斗争没有停止:1946年12月的抗暴运动;1947年5月的“反饥饿、反内战、反迫害”斗争;1948年6月的反对美国扶植日本的斗争……这一时期,清华在校党员增加到200多人。由于革命活动非常活跃,清华园也被誉为国统区里的“小解放区”。
沿着闻亭向南继续走700多米,一株高大的榆树下有间幽静的咖啡书屋。这里是新林院8号,梁思成与林徽因的故居,也是新中国国徽、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构想的“诞生地”。
正是在这简朴的寓所里,新中国文物保护事业、“为新中国创造新建筑”的实践启航前行。
出寓所,向东出发经过一个路口,就来到了新林院2号。从1952年到1958年,解放后清华大学第一任校长蒋南翔一直居住于此。
作为无产阶级教育家,蒋南翔特别注重师生的思想政治工作。正是在这里,蒋南翔对第一批25名学生政治辅导员说:“一个人年轻时担任一些政治工作,树立正确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,对今后一生的工作都会有好处。”
一边工作、一边学习,既加强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,又培养一批“又红又专”的干部,如今,这一“双肩挑”政治辅导员制度仍然焕发着勃勃生机。
蒋南翔提出“共产党是先进科学家的光荣归宿”,鼓励“两种人会师”,号召既帮助非党员的教授、副教授提高思想觉悟和政治水平,又帮助中青年教师党员提高学术水平,从而使新老教师沿着“又红又专”的方向不断成长,实现“会师”。
此后,一大批知名教授、专家纷纷入党。信仰激荡下,一道道科学难题被攻克,一个个国家急需项目被完成,一面面鲜艳的党旗插上了科学的高峰。
1955年,中国近现代机械学奠基者、机械工程教育家刘仙洲以65岁高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是解放后较早入党的知名老教授之一。
“发展高知识群体入党,是清华‘不断线’的光荣传统。”清华大学党委书记陈旭介绍,近年来,学校通过“青年教师骨干领航工作站”、党建示范校建设等实践,传承清华大学“又红又专”的办学传统。
漫步清华园,凝结着红色记忆的建筑还有很多。在“水木清华”北山之阴的河畔,从圆明园废墟移来的大理石断柱上,刻着“三一八”烈士韦杰三的临终遗言:“我心甚安,但中国快要强起来呀!”……
一世纪沧桑砥砺,一百年春华秋实。建党100周年之际,在清华园里,这抹红色,历久弥新。
《中国教育报》2021年05月24日第1版